北國,冰城。戶外寒風肆虐,滴水成冰。道外,萃芳裡凝香館。清晨,一隻年輕的手從繡著鴛鴦的錦錦被中滑了了出來。這一口氣憋的。如同那缺氧的魚兒從水中浮了上來。眼睛半眯開一條縫隙。咦?這大床,這味道,還有這頭頂上吊著的……水晶吊燈怎麼有那麼一點晃眼呢?不對,我這是在哪兒?周森吸了一口氣,脖子稍微扭了一下,看到床頭一盞複古的檯燈,黃銅的底座,絲綢的麵罩,還有那扯線式的開關。見鬼了,這都什麼年代了,還有人用這個?